(接上篇)
后来,孩子不但尿床,而且变成拉屎。
膀胱和肛门全部失控,母亲再也不愿意每夜与儿子纠缠,孩子很快便被安排到儿童院去居住。孩子入住儿童院,不但没有改掉毛病,反而变本加厉,有时在白天,也会屎尿全来。
孩子的眼睛老是盯着妈妈的愁眉苦脸,妈妈的眼睛却盯着孩子的屁股。
妈妈说:“你分明又拉了屎,为什么还要抵赖?”孩子抓着裤子急着团团转,他真的没注意裤裆裹着一包屎。他只知道由院舍回家度假实在难得,正在集中精神努力讨好母亲,谁知偏偏屁股不争气,在重要关头出卖了他。
原本欢天喜地一次家访,结果又在母亲的责备下草草收场。
孩子气馁地返回院舍,院舍的姑娘问他:“家访好玩吗?有没有惹妈妈生气?”孩子正鼓着一肚子气,对姑娘怒目而视。恰巧又碰到了一个比他瘦弱的舍友走过,他不由自主地一巴掌打去。舍友哇哇大哭起来,孩子被罚站到墙角。对着一片发黄的墙壁,孩子的脑袋一片空白。从最早的记忆开始,他就只记得母亲郁郁不欢的面孔,以及多次的企图自杀。
每次都是因为父亲离家走了,母亲哭哭啼啼。一次,他看着母亲用水果刀把自己的双手割得鲜血淋漓,家里的墙壁仍然沾着那已经变成黑色的血迹,有点像他现在面对的墙壁上的黑点。
又有一次,母亲开了煤气灶,打算与儿子同归于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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