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通过脆弱性的滤镜来看自恋时,我看到了基于羞耻的对平凡的恐惧。我觉得这种恐惧使得自恋者永远不会感觉自己足够突出而被人注意、被爱,而培养出一种目标感。”
——Brene Brown
我们在心理健康领域与心理虐待的受害者一起工作,一般熟知人格障碍的微妙差别。作为一名积极关注的治疗师,我一直都不愿意给人贴标签。然而,就心理虐待后的康复而言,我的来访者通常在了解他们遭受的具体虐待类型后会感到缓解。在许多情况下,与我一起工作的来访者受到自恋式的虐待,无论是在家庭、浪漫关系还是在工作场合。他们在遭受虐待者的多种情感虐待策略之后,心理教育使来访者能够愈合,修通认知失调。
心理虐待的受害者往往会感觉耻辱和自责,认为他们应该受到长期的虐待。事实上,通过挑战认知扭曲和其他干预措施,受害者修通关系创伤来治愈,他们也意识到,虐待者经常(但不总是)符合极端自恋性人格障碍的情况。说明一点,不是所有的自恋性质的人都是虐待者,但是那些极端自恋性人格障碍的人确实表现出人际关系方面的困难,缺乏同情,寻求权力和控制,心理虐待是他们与别人相动的一部分。
治疗师也可能会看到边缘性人格障碍的一些成分与自恋性人格障碍个体,特别是脆弱的自恋性人格障碍有交集。作为一个成年人,自恋性人格障碍的人害怕被拒绝、抛弃和批评。他们的童年有很多来自于主要依恋对象的拒绝和抛弃的体验。因此,自恋性人格障碍个体潜意识地寻求在未来的成年关系中解决这种动力,并在浪漫关系中一直重复着这种童年与重要人物的有毒害的动力。
有趣的是,自恋性人格障碍的人表现出一种源自羞耻感的核心心理创伤。脆弱的自恋者由于童年时代被主要依恋对象贬低和抛弃,长大之后,会将痛苦与爱联系在一起。因此,在自恋式虐待者的内在心理核心就是对于抛弃的重大而深刻的恐惧。当然,这种恐惧已经被深埋,并用投射、否认和见诸行动等防御机制的高墙来掩盖。外在的虚假自我可能更多地表现出夸大,进一步保护脆弱的内心。
可悲的是,表现出极端自恋的个体并不具有同情、负责或深层自我反思的能力,而要有持续的改变需要这种自我反思能力。并不是所有的自恋性人格障碍患者都是虐待者,而那些更极端的自恋性人格障碍患者在他们的关系中遵循理想化/贬低/抛弃/吸引的循环。此外,自恋虐待的受害者往往已经内化了自恋性人格障碍施虐者的投射。受害者治愈关系创伤的大部分初始工作都涉及降低这种心理虐待形式所固有的认知失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