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约会时被强奸的女性,心理上有其脆弱性。这些女性被内部世界情境所困扰,在这种情境下,她们被内部的初始父亲所定义和控制,并与动力不适当的、相对缺席或遗弃她们的母亲形象互动。这种情境总是影响着这些女性在现在的成人生活中与男性的互动方式。我们将探讨雪莉的案例,雪莉遭受到一个有害的男人的终极诱惑和控制,一个诱惑性的陌生男人,在强奸她的序幕中将她定义为自己精神仪式的一部分。女性的易感性将根据早期生活创伤以及她父母的性格障碍病理学进行讨论。应该记住,她的易感性也表明在更广泛的文化动力方面男性定义女性是一种控制女性的手段,这已成为政治两极化和“堕胎合法化”的女性生殖自由问题的辩论。这里不仅涉及男性主导地位的问题,而且还将探讨什么能让女性发展出心理选择能力。在讨论心理发展时,我们会将关注“发育停滞”创伤的心理补偿上,因为只有这种补偿可以让女性选择。只有当一个女人在心理上进化成一个独立的自主性个体时,她才能完全接受“堕胎合法化”的立场,并对她的身体和自身的生殖权利负责。
恶魔情人情结
当我们考察女性如何被有害的男性唤起并依附于他时,前俄狄浦斯期和俄狄浦斯期的亲子互动变得非常重要。克莱茵和费尔贝恩的理论说明了如何对坏客体产生强大的依恋。克莱茵的理论有助于我们将女性对男性的幻想理解为一个理想化的形象,它可以滑到恶魔的一面,一个“坏客体”的形象。克莱茵的这种观点呈现为“偏执—分裂位”,和一个整合的人更有可能在“抑郁位”相对。同时,费尔贝恩谈到了对“坏客体”的依恋,认为这与对不适当的或虐待性的母亲的原始依恋有关。在费尔贝恩的理论中,内部的“坏客体”不是仅仅与真实的父母部分相关的幻想,而是基于一个实际的坏母亲的内化,或由于婴儿和儿童感知的局限性而以扭曲的方式感知,但仍然与真实的父母有关。作为内部幻想客体的坏母亲和作为真实内化的部分客体,都可能由于坏父亲客体的内化而变得复杂。内化的父亲可以与内部母亲合并,或者可以不同程度地与内部母亲区分。在克莱因和费尔贝恩的思想的基础上,有一个“恶魔情人”的依恋理论,在外部世界表现为“恶魔情人情结”。
这个恶魔情人理论对于象雪莉这样的女人来说尤其重要。在她刚从原始不适当的母亲身上修复了一个脆弱的自我结构之后,雪莉无意识地被象她父亲那样的自恋和心理变态者吸引。在此案例中,我们将看到,在现实生活中,对男人的选择是如何被无意识的恶魔情人的依恋所驱使的,尽管女人的行为可能会在整个世界中看起来象是她的自由选择,甚至是自愿的性行为。最后在同意去男人的公寓之后,雪莉成了强奸的受害者!
我们还必须注意到,从“集体无意识”的一个组成部分的角度来看,荣格学派描述了一个恶魔情人的原型,反映了恶魔情人情结的发展,而客体关系的观点认为明显是由于实际母亲、父亲、兄弟姐妹作为内部情欲化坏客体的主要组成部分的作用。但是,荣格学派恶魔情人原型的心理吸引力与客体关系的方式很相符。对一个内化的坏客体上瘾,原始层面上是在实际的父母和家庭中建立的,当然可以在无意识的心理上与一个恶魔情人原型互动,这个原型可能来源于集体无意识的一个单独的区域。“恶魔情人情结”的客体关系部分与恶魔情人原型的荣格学派理论是可以联系起来的。
弗洛伊德发现前俄狄浦斯期引导了女性的俄狄浦斯动力。弗洛伊德曾提出,母亲剥夺(以及对吮吸乳房的永不满足的原始欲望和对母亲哺育的原始渴望)影响了女性对父亲的欲望的相关的核心心理动力,以及父亲的形象。弗洛伊德进一步指出,早期与母亲相关的口欲阶段的严重问题可能导致与父亲过度依恋,这与不加区别地依恋父亲形象的脆弱性相一致。此外,虐待性的父亲可能是女性对虐待性男性的强烈色情欲望的来源,特别是当诱惑同时引发俄狄浦斯期和前俄狄浦斯期欲望时。